我只能远望着你
只能 驾驭思想的目光
只能遥望
划起我 万水后的浆
只能这样 向往却不能奔去
张开翅可不能 任意的飞翔
只能一任 你的相思狠狠的划在心上
即使疼痛 也无法轻轻回应
我常幻想我的英雄,他穿着银色的铠甲,
纵使在这个没有真正英雄的年代,
我仍幻想他骑着英俊的战马而来。
我承认,这真是一个很土的梦想。
在梦里我常常看不清他的脸。
那天,在欧比斯如火的黄昏里,
那个影子就那样出现了。
坚毅的剪影,
带着古老银色的镂花金属面具,
虽然他依然如我的梦里一般沉寂,
我却知道,那就是他。
我就是他困在城堡里的公主。
他就是保护我一生的骑士。
一日日,他在梦里如岁月的底纹渐渐清晰。
我得叹息
忽然如天上的一朵朵云彩开始增多了。
他那样在新绿的山岗上等着我,
在火龙肆虐的时候,护卫我,
只因为我是他的公主。
他的露西亚在伏魔殿的作坊里
烤好了各式的小面包等着他。
一如我在梦里,
数着时间等着他一样。
我就只能看着他,
如同他看着我一般。
那些想念在心里一点点酝酿成疼痛。
我任由他把采来的小花插在我得鬓角,
他听凭我的捉弄,呵斥,
多少场宿醉,多少回焰火,
多少滴眼泪,那都似乎很久远了。
就像他只能为我死,不为我而生。
她是我的彼岸花,
花开彼岸,
花开时看不到叶子,
有叶子时看不到花,
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盛开在阴历七月下,
大片大片,鲜红如血。
它的花香据说是有魔力的,
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她灿烂的笑,甜甜的,
柔柔的如同上一世,
我们曾经也这样并肩而立过。
可是彼时,我已经有了妻子,
一个粗手粗脚、
不知疼知热的妇人,
然而她终归也是我的妻。
我听着公主又在
调皮嬉笑我是一只野猪,
说完就像个孩子般干干净净的笑了。
那样子真美,多少次,
我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
不管不顾的吻下去,
我不想一辈子护卫着她,
这一秒,
我只想当头彻头彻尾的色狼。
吮吸着她的甜美和芬芳。
天知道我多么想拥有她一生一世。
亲爱的宝贝,
如果是在梦里,
在梦里没有咫尺天涯,
天涯咫尺的距离,
我要抱你在我温暖的怀里。
你让我思念的胸口发痛。
原谅我站在你身后
一如一道不冷不热的风景。
我会用整个的生命来护卫你。
我是藏在森林深处的巫婆,
最看不得人们卿卿我我。
我会把漂亮的姑娘变成德布里。
我会用叽里咕噜的咒语,
让深爱的人忘掉他们所有的过往。
当这个七月到来,
我发现我的一丛彼岸花
竟然开成了白色,
我要用至情至性的恋人的血
把它们染红。
这个轮回里,永远无缘的两个人,
他们的鲜血最适合不过啦。
来吧,公主和你的骑士!
一串咒语后,
巫婆骑着火龙,
骑士重伤后,
一柄剑穿过两个人的胸膛,
滚烫的鲜血,
染红了曼陀罗花瓣。
彼岸花开,生生相错。
这其实都是我的想象,
吐纳普蕾湖的粉色花朵陪伴着我,
在因特派西姆对着那些透明的灵魂。
无论现实和游戏里,
我忽然受够了那些宁静的岁月。
寂寞的布鲁斯特豪宁,
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它们在草丛中,
沙沙作响。
对着满树花雨,想起那首诗来:
忽然之间,仿如初见
桃花雨下白衣少年
喧嚣车马,潋滟流霞
为他一笑便褪了繁华
迷蒙暮色不见来时路
柳梢明月樽前几度
翠袖凌烟舞,留不住
昭迢天涯知何处
茫茫人间,谁牵红线
谁又执剪,断了红线
徒留桃花默默水无言风啊,莫吹桃花,飘零
流水无情,不过长亭
雨啊,莫催桃花
花开人不归,不如碾成灰忽然之间,仿如初见
清歌婉转春水岸边
琴弦拨断,阑干拍遍
她等候的可是这一眼
烛影摇红懒将青丝绾
三生石上一梦翩然
梦醒又黄昏,雪满园
是谁偷换了流年